大象新闻记者朱久阳通讯员王慧/文图视频见习记者陈姝/剪辑
四小时喂一次药,一小时喂一次水,凌晨一点拍背,两点吸痰,还有雾化和按摩,橘宝(化名)不睡她就不睡,早上五点半起来给大宝做早饭送他去上学,再慌慌张张跑回家,生怕橘宝醒了。七百多个日日夜夜,小倩(化名)都是这样度过的,每个翻看过她朋友圈的人,都忍不住感动到落泪。
河南省南阳市。小倩今年32岁,橘宝是她的小儿子,也是她内心最沉重的痛。年初春,孕检都很顺利的橘宝出生了,即使是第二次做母亲,小倩也掩饰不住的激动和幸福。可没几天,小倩就发现孩子有些不对劲,橘宝的*疸很严重,腹泻精神也差,医院非但没有好转还越来越严重。
无奈的小倩带着橘宝跑遍了武汉、北京、上海、医院,一跑就是两、三个多月,最终橘宝在上海被确诊为“ARX基因5号外显子缺失”,这是一种非常罕见的基因性疾病,具有ARX基因突变的患儿具有早发性癫痫脑病,其临床表现为先天性难治型癫痫发作,同时有显著的智力运动发育落后、甚至倒退。医生明确地告诉她:这种疾病实属罕见,治愈难度非常大,担心橘宝太小坚持不了,让小倩尽早做好心理准备。此番话让小倩内心瞬间跌落谷底,彷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黑暗。
而从那天起,小倩和橘宝就踏上了他们的艰难求生路。两年时间里,橘宝不停地出现新的状况:癫痫、肺炎、高血压、肾结石、心律失常等,有时还会出现呼吸暂停,随时需要无创呼吸机辅助呼吸。橘宝的病就像打地鼠一样,好不容易按下去一个又冒出另一个。才两岁的他,并没有太高的抵抗力和免疫力,在普通病房感染的风险会非常大,每次病情严重都要住进重症监护室,前前后后橘宝已经16次进出ICU。
而就是在这数次的病危,数次的抢救,和数次的输血中,橘宝已经两岁多了,连医生都说他是奇迹宝宝。小倩依然记得年的3月15日,橘宝因为持续高入院,检查后确定是噬血细胞症,医生说死亡率高达80%,没办法那时才一岁的橘宝接受了化疗,而做到第三期化疗的时候,他竟然挺过来了,抱着孩子的那一刻,小倩的心揪着疼,她知道自己不能失去这个孩子。
橘宝没有意识,即使痛苦他也不会表达,又因视觉通路功能异常导致双眼看不清楚。而小倩所承受的压力和困难,也一次又一次打击着她。由于橘宝的情况复杂治疗费又高,爸爸决定放弃,而小倩不同意两人也因此离婚,小倩只能一个人照顾两个孩子。这两年她带着橘宝辗转多个城市治疗,遇到大儿子无人可托付的时候就带着两个孩子一起,疾驰的列车上,大儿子总是懂事的帮小倩照顾橘宝,还会摸着橘宝说:“弟弟,你快点好起来,我带你一起玩儿”。看着自己的两个宝贝,小倩的泪水一次又一次忍不住流下。
而小倩面临的最大问题是橘宝的医疗费,由于病情罕见,用的好多是进口药,这两年自费部分已经近百万,小倩把能卖的都卖了,能借的也都借遍了,可谓是山穷水尽。她比任何人都清楚,金钱就是为橘宝续命的唯一指望。
由于病情复杂多样化,需要长期持续的对症治疗,这期间橘宝的抵抗力一直处于低下,一有不适就需要住重症监护室,不能去普通病房担心交叉感染,然而重症监护室的费用每次都高达5-10万不等。目前,橘宝需要进行下一阶段的治疗:包含16次化疗以及进口药物治疗,预计花费30万元。医生说这次治疗很关键,情况好的话对橘宝的恢复有很大的帮助,于是,小倩立即感受到希望在慢慢向她走来。
小倩之前从事做婚礼策划,橘宝出生后她只能舍弃事业,平时也是趁着橘宝住进重症监护室的时间除去兼职,可这远远不够,她每天睁开眼睛就要为了钱发愁,常年压力大、休息不好,才32岁的她已经是白发过半。“很累很累,但是每每看到孩子的顽强以及逐渐好转的迹象,我就充满了力量,他选择了我做妈妈,所以我不能放弃……”橘宝因为长期不会活动,小脚有点变形,小倩现在还需要每天给他按摩,而看着橘宝醒的时候也会有天真可爱的笑脸,像温暖的小天使一样,小倩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。(文中人物均为化名)